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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进宫的人,那就是上了登天的梯,一个个平步青云的有了盼头。
但其实真要有法子活下去,哪有那么些人愿意撇家舍业的削尖了脑袋往宫里钻?
秋日的天儿,晨起已经有了寒霜,今年的秋天和去年一样冷,冷风飕飕地像长了眼睛一样往袍子里钻。
即便如此,丑时刚过,西榕皇宫的角门外就有一阵嘎嘎声传来。
一行八个太监,低着头,还有人抹着眼角打完哈欠的泪水,护送着两车净桶行了过来。
“哎呦,今儿人齐啊。”
皇城司守门的士卒也是懒洋洋的,上前搭着话。
打头的太监马上露出个笑脸,嘻哈地笑道:
“昨个不知哪位娘娘闹了肚子,恭桶多了好几个,咱个命苦啊,这一宿都不消停。”
他一边递上文牒,一边凑过来。那士卒赶紧往后闪了闪,这些人身上那味儿,真是常年都不散的。
队伍后面,花芊芊和离渊的脸现在已经绿了。
冷风裹着一个个腥臊的味道,那士卒是一句都不愿意和这些人多说了,匆匆看了文牒两眼,赶紧摆手放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