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灾退去,修补河堤是重要事,何代只去坝上看了一回,便在驿站歇着,左右没人敢说什么,因为他是卫相的人,卫相这两个字,就是免死令牌。
不过该呈交上去的公文还是要如实呈交,这样他才能早日回京,半月后,公文批复下来,对华慈等人的判决也有了进展。
喻良洲这段时日几乎日日都来驿站,陪着何代,假借办案的名号,把这附近能吃能玩的都试了一遍,倒有些惺惺相惜莫逆之交的情谊出来。
何代打开了火漆密封的公文,喻良洲在一旁淡淡饮茶,好似无关紧要,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看到了信封上的印信,是一个卫字,耀眼夺目。
“奇怪。”何代嘟囔了两句,便没说话了。
“怎么了?卫相怎么说的?”
何代将公文递给他,“旁的人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怎么这个华慈,只是贬官?而且让他去修堤坝,这跟没犯事有什么区别?”
喻良洲其实还没看到华慈的名字,但闻言也是一愣,“卫相认识他么?”
“嘁,怎么可能,若是他认识卫相,如今这河中尹是他来做,我可听说他有不少治水的法子,倒是也看过他呈交的卷宗,不得不说,还是有些能耐的。”何代翘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