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字已经看不清形状。
“那时,我才看清我父亲母亲,他们嘴上说我未嫁之人,不好去为向郎送行,实际上,早与向家退了亲,看程家军中得用,又寻了程家。”
芸娘安慰清菡:“你的父母也是为你考虑。”
清菡嗤笑:“可我的心只有一颗,既已给了向郎,又如何分给他人?何况他们不过是想我去给我的兄长攀一门好姻亲,好教他们沾光。”
清菡看向芸娘:“我自诩才貌出众,可却蠢到看不出我的父母不是真心爱护我!读再多的书,不过是夜郎自大!”
芸娘看清菡如此悲伤,不知该如何是好。
清菡悲愤道:“我认命嫁了。可他们寻的这是什么夫婿?那程骞只略识几个字,粗俗无理,一心只知攀附权贵往上爬。才成亲时,还晓得装一装谦谦君子,可不过一月,便原形毕露,只知夜里操磨。我若不从,便整夜不归,流连花丛。”
“想我可怜的向郎... ...他如何同我的向郎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