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和焦虑,一整天都在想着,女神到李总的书房是否会拿起那本《百年孤独》;是否会看到里面的那张旧门票;看到了之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和想法;会不会去抽读书架上的一部书;又会是谁的作品?是否会试探性地向李总提些问题,会问些什么;在那些问题面前,李总将如何作答;那杯咖啡李总又会煮多久。
总之,我不在现场。看不见的现场犹如战场。感觉此时的李总正身陷其中,如临大敌。想起李总拍着我的肩膀说的那句“成败在此一举”,我紧张得汗都要出来了。
我一直在等着李总的电话。但一天下来,我没有接到李总的任何消息。倒是接到了那个变态残废的电话。他说上次送去的那几本书他都已经看完了,要我再挑一些书帮他送过去。
134最后,那残废在电话里对我说:“文教授你晚上有空不?我想在今天晚上请你玩。”我说:“送书有时间的,玩没时间,送完书我还要赶回家。”他说:“那你先过来,反正今晚有好玩的。”那天黄昏,我在书店找了几本书,为那个残废送去。对了,我一直“残废、残废”地称呼那个人,是因为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他的名字;另外,我对他也确实没好感,心底里对他有一股莫明其妙的抵触和厌恶情绪。说出那两个字,对我来说有一种莫名的报复的快感和舒爽。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想要报复的感觉,人家也没怎样得罪或冒犯过我。如果仅仅是为他那点儿傲慢习性,那也是人家的自由。我打算改口。决定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