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进门便哭得如同号丧一般,吓得她将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
宋妤紧紧攥着的桌布,也缓缓松开,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镇定下来。
平复了些,老太太恼怒地瞪向卫氏:“人还没如何,你便哭成这样!?”
“湛儿如今是咱们侯府唯一的顶梁柱!你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样,是生怕旁人不知道我们侯府出了事?还是生怕底下人不慌不乱?”
“……我,我也是听说湛儿出事,太伤心了,一时便没能顾得上。”
卫氏被骂得不敢抬头,拿着帕子连连拭泪。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你这一路便是这般哭过来的?”
“没……是进了福寿堂,我才敢掉泪的。”
老夫人重重地瞪了她一眼。
这哪儿是进了福寿堂才敢哭,分明是生怕离远了哭她听不见。
巴巴地跑到她面前,才来装母慈子孝。
见卫氏这样,宋妤心中也有数了,事情未必有那么严重。
老夫人也缓过来些,“别哭了,坐下仔细将事情说与我听。”
“陈嬷嬷,你去敲打一番底下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她们心里有个数。”
“是,老夫人。”
陈嬷嬷出去后,卫氏又抽噎着擦了擦泪。
老太太催促她:“湛儿究竟出什么事了,现在人在何处?!”
“湛儿、湛儿受了伤,如今在宫里,太医正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