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政非但不怒,反而笑了:“你还说是被硬扯进来的,现在运起青莲遗笔不还是甘之如饴?”罗中夏一愣,面露尴尬,低头含混嗫嚅了一句,撞开颜政匆匆离去。
这一回颜政没再阻拦,而是无奈地看了一眼端坐不动的小榕,摊开双手:“你若一直不说话,我也没辙了啊。”小榕一直到罗中夏的背影从走廊消失,才缓慢地抬起右手掌,轻轻捂了一下鼻子,眼神闪动。
原本凝结在她胸口的咏絮笔涣然消解,如冰雪融化,散流成片片灵絮……
罗中夏凭着一口怒气冲出特护楼,气哼哼直奔大门而去,决意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从此不再提起。此时已近十一点,医院外还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罗中夏快步走到马路边上,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一摸口袋,忽然发觉一件很尴尬的事。
没钱了。
今天他们是坐着颜政的车来的,身上没放多少钱。现在公共汽车恐怕已经没有了,医院距离学校又远,他身上的钱打车肯定付不起。
更要命的是,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从昨天开始一连串的事情接连发生,罗中夏其实就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
罗中夏仰天长叹,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胸口,假如借助青莲遗笔的力量,倒是可以一口气跑回学校去,不过自己刚发誓不再和这个世界发生任何关系,十分钟不到就食言而肥,这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