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心性,还是欠缺了些火候,想到这里,苻文心中一阵悸动:立储之事,唯在圣意,倘若能揣度圣意,拿捏火候,继而借机俘获圣心,那无异于为将来自己荣能大宝,破开了局面。
想到这里,久不言笑的苻文,对身旁双眼冰火异色的少年低声说道,“世根,老师吩咐之事,我以为事不宜迟,这样,咱们今夜寻个农户住上一宿,翌日一鼓作气抵达天狼城。”
那姓赵、名安南、字世根的少年眼中冰火流转,怭怭点了点头,就近爬上一棵老松,极目远眺,环顾四周,不一会儿,赵安南从树上跳下,有些柔气地对苻文说,“公子放心,方圆三里无事!”
苻文哈哈大笑,“有你和寒羽白隼洞察八方,我自然放心!”
赵安南先是咧嘴一笑,继而有些不满地道,“少拿我跟那只烂鸟相提并论!”
听到‘烂鸟’二字,金蝉心中不悦,便气鼓鼓地拉着邹茯苓来到赵安南身前,叉腰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赵安南见识过金蝉蛮横的本事,自然不敢再重复方才言语,但还是犟嘴道,“寒羽白隼天下间少说也有百只,而我这冰火眼,举世无双。你说,在我眼里,寒羽白隼是不是烂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