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了花园大部分的杂草,也包括一些我喜爱的白色小野花,每推过剪草机,心里总一紧,死亡是一瞬间的事,只够发出一声微响,或者无声无息,本来只要没有预期忽然而至的,是没有需要被需要的惆怅的,但不怕死的心底依赖的,只能是强挤出来的凉薄。
剪过的草地很清爽,也有草汁飞扬过的烟硝,我把原栽在盆子的花移植到草地一角,大概因为心虚。
不知道我将怎样离开,可能也是微笑一下喊你一句那样,你知道我难过时的样子,我知道令你难过时的样子,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强作轻松的虚伪,你轻抚它吗?轻抚它,你将怎样离开呢?可能我也是微笑一下喊你一句那样,然后,很单纯地碎裂。
这个格外多雨的夏天,野草长得迅猛,着眼看是荒山野草模样,野花的花开季节其实过去了,正在想太阳花的花季该再暖和点才来吧,但是路经的花店已有一盆盆的上市,盆中一株太阳花了无生气,没有带它回来的欲望,太阳花还是田里东张西望的好看,鲜采下来胡乱插放陶罐中的无序,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