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萧纪突然上前,跪在钱清身侧:“父皇,儿臣以为,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试。”他道,“而且中游几万百姓,何以就一定会没命?我们在堵石截流的时候,便可以开始着手疏散俯近百姓.....”
郑嵩插嘴道:“六皇子许是从未亲身经历,疏散百姓可不是嘴上轻飘飘一句说的那般轻巧,很多人故土难离,任凭你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开,而且一旦让他们知晓在中游堵流,会导致他们流离失所,极有可能激起民愤,后果不堪设想。”
萧纪眸底闪过一抹阴郁:“所以,郑尚书的意思,朝廷什么都不做,即便今年黄河流域极有可能会遭受百年难遇之大降水,洪水肆虐,朝廷袖手旁观,看着几十万百姓受灾,四横遍野,流离失所?”
郑嵩语塞:“这......”
永兴帝颇为动容,看着萧纪颔首,语气和悦:“纪儿爱民如子,朕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