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之:“行,听你的。”
林超然:“怎么就剩你自己?”
凝之:“静之不知从哪儿搞了三张话剧票,市话剧团演的《于无声处》,说是最后一场了,完成文艺使命了,以后就不演了。我爸妈也没看过,就都去看了。你手更凉,狍皮可热乎了,放被里暖和暖和……”
林超然将一把椅子搬到“床”前,坐下,双手伸被子底下,头侧枕在被上。
凝之又拿起毛线织,并说:“给你父亲织个脖套,争取年前织成。”
林超然:“我以为是为小家伙织的什么呢。”
凝之:“暂时还顾不上他。我觉得你心情又不好了。”
林超然语调悠长地说:“是啊,简直还可以说糟透了。为我唱支歌吧,唱那首你跟鄂伦春人学的情歌。”
凝之:“好久没唱那首歌了。当年因为不但学了,还传唱,严严肃肃地开过我的批判会。”
她一边织毛线,一边轻轻唱了起来:
威参拉哥哥,我有点儿小米,给你做小米饭吧,那依呀!
韦丽艳姐姐,我来不是为吃小米饭,而是来找你的好意,那哈依呀!
威参拉哥哥,我有点儿树鸡肉,给你炖鸡肉吃吧,那依呀!
韦丽艳姐姐,我来不是为吃你的树鸡肉,是向你求婚来的,那哈依呀!
威参拉哥哥,我有点儿飞龙肉,用它为你下酒吧,那依呀!
韦丽艳姐姐,我来不是为了喝酒的,而是要和你过好生活,那哈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