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累。全身散架一样地累,脑子也疼。夏母说要来给她做饭,她却拒绝了。她现在哪儿也不想去,谁也不想见,就让她一个人在家孤独到死吧。
她不知道呆坐在客厅多久,忽然想起孟樊铎的床还没整理,于是又进了那间白得让她眼晕的房间,把被子整理好,想了想,又干脆扯下了被套枕套,扔进了洗衣机。她知道这么做毫无意义,可还是做了。他明明不会再回来了。
傍晚时分,她终于接到了程池的电话。
“竹溪,你在哪儿?对不起我才看到你的电话!”程池的声音那么焦虑。
“我在家,我很好。”她淡淡地回答。她已经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及时出现了。希望已经落空了,又何必再追究是谁的责任呢?
“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疏离。
“没什么,都过去了。”她懒得解释。
“竹溪,我去找你好吗?”他说。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她拒绝。
“求你了,我想见你,我马上就去你家,你等我。”
合上电话,她觉得好奇,马上,是有多马上?
十分钟之后,程池出现在她家门口,她打开门,面无表情:“进来吧。”
程池却一把将她抱住:“对不起,对不起,竹溪,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的!”
他的眼神那么真诚恳切,充满了忏悔。所以程池还是聪明的,他显然已经猜到了或者打听到了什么。她在那个怀抱里,头枕着他的肩,觉得自己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