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
站在侍剑身边的慕容谦看在眼里,笑道:“侍剑为何摇头?”
侍剑看了一眼石越与潘照临,见二人都只是含笑不语,便照实回道:“小王将军全是仗势欺人,若非天生神力,这般打法,断不是何将军敌手。”
慕容谦笑道:“这有何不可?比斗自然是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我倒但愿我能仗势欺人,赢得越轻松越好。譬如用兵,若我有十万大军,对方只有数千之众,我又何苦多费心机,只管团团包围,猛打猛冲便好。”说罢,不由自失地一笑,叹道:“若我一辈子都能打这样的仗,夫复何求?”
“但小王将军到底是冒险了些,这只是校场论武,若是两军交战,他这般攻多守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能是两败俱伤。”侍剑却有点不太服气。
“果真是打仗,哪有功夫过了这许多招?”慕容谦摇头笑道,“战场之上,没什么一对一的公平较量,真到了白刃肉搏之时,还是不怕死、力气大的占便宜。”说罢,慕容谦又笑笑,道:“不过,依我看,何莲舫也未必便喜欢与人光明正大的拼斗。”
“此乃知人之论。”潘照临淡淡插道:“何莲舫最喜欢的,便是人家酣然大睡之时,他走到榻前,割下首级,奏凯而归。”
慕容谦哈哈大笑,“郭相公真是好推荐——但愿去了益州,打的全是这样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