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人心惶惶,连皇后也坐不住了,对几个向她诉苦的选女说:“出了事情固然可恨,但这样翻天覆地也太过了。”
其中一个选女迎合她的意思,接口道:“是呀!天下坐不住胎的多了,她偏巧在宫里而已。这样折腾,好像是谁成心害她似的。”
皇后一边把玩手里的玉佩,一边说:“是不是有人作怪,大家心里清楚。那纸人就在宫正司收着呢。”
另一个选女忙顺着她的话,紧跟着说:“既然罪证都有了,是谁干的很清楚,何必兴师动众,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皇后不紧不慢地摩挲她的玉佩,轻轻一笑道:“你们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
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从丹茜宫传到流泉宫,又经丹嫔的口传到了素盈耳朵里。
丹嫔到底还是担心皇后借机发作,细细地问:“宫正找你问话,都有谁在?”
素盈如实答:“宫正、司正、典正都在,还算客气。”
她此时已不为自己担心,却又担心起柔媛:“我听那些在宫正司等问话的小宫女说,柔媛自离了这里,就被软禁,任何人不准探望。”
丹嫔有些伤感地轻叹道:“去的是咱们阿槐,造孽的又偏偏是咱们家的她!这样便宜的事,怎么会轻易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