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察觉到我的表情,说道:“你不高兴?是怪可惜的,像这样的小杂种肯定是无业游民,抓到上交猴子发电厂能奖励不少能源,要是让我赶上……”说到这里他响亮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感觉就像被一只癞蛤蟆舔了一样恶心,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虽然我并不认为前代人的罪恶还要追究到后代人的身上,但是对原种人报以同情的人很容易被口水淹死,我不得不有所忌讳。我掩饰地咳了两声,说道:“是的,是得抓,如果她真的有……那样坏。”
老木斩钉截铁地说:“嗯!这是肯定的,原种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把环境搞坏了就躲起来了,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自己活下来了,现在他们凭什么出来和我们共享资源?他们凭什么不长尾棘!”
老木的话让我想起从前的政论广播中饱含激情的演说:“原种人是那个时代聚敛资源的核心受益者,也是环境策略的主要决策者。全球的环境灾难来临时,他们抛弃了他们应担的责任,反而抢占了资源优势以求自保。他们的纯正基因是用广大人类的死难换来的,他们的每一个碱基对里都编码着罪恶,他们的每一代都在复制着这种原罪……”我隐约记得曾经有一个词叫“愤青”来的,用来形容老木这样的人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