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左二哄了左云珠睡下,便来给顾微澜换药。
铁匠皮肉伤受得多,左二家里常年备着伤药,虽不是顶好的金疮药,但也要比山上随便挖两株野草止血强了。
掀开一层层纱布,血肉不可避免地粘连在一处,左二已经尽可能小心,但仍是撕裂了伤口,又流了不少血。
顾微澜像截松柏,坐在长凳上,挺直着腰背,除了撕开伤口时微微颤抖了下,其余时间都一动不动。
腰上的伤处理好了,左二又去扯他的裤子,要给他换腿上的药。那处伤口在大腿外侧,刀再砍得深些,他今天也坐不到这儿了。
顾微澜伸手阻止他:“我自己来吧。”
腰腹的伤就算了,腿上的伤必定是要除去下身衣物岔开大腿任左二包扎,虽说这样的事对方在他昏迷时也没少做,但如今他能自理了,便不想再麻烦对方。
左二扯了扯唇角道:“别矫情了,又不是没看过。我刚给你腰上上了药,你别乱动了,不然血凝不住。其他你都不用管,快些养好伤离开此处,才是你此时第一要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