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德攥着老太太的手,面带笑容劝道:
“要拿着的,记得我小时候,您走老远的路去给我送干粮。
小时候不懂事,被村里人像看笑话似的问了几句,也搁心里寻思这么远,当姥姥的就带几个饽饽是啥意思?
大了才明白,您那时日子很难过,可又实在不放心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儿,您就只能凑些干粮尽量不失礼的去看我一眼。
那我现在有点儿出息了,您不为我高兴吗?
您听我说,这银钱您得收着,当作为我高兴了,还可以留作路费,赶明想我了,就雇车去找我,也去我那里住些天。”
尹老太太放下布料,双手捂住脸哽咽了起来。
朱兴德离近了才听清老太太在哭着念叨着:“你娘要是活着该多好,她看见你这样会高兴得不行,连我这个穷姥姥都借光了。”
朱兴德半搂住老太太,又拍又哄道:“是啊,她现在也会很开心的。”
朱兴德代入了一番,想象着,将来甜水的女儿要是孝顺他和小稻,他和小稻也会高兴的不行。
所以他对姥姥好,不止是在代他母亲尽一份义务,更多的也是在成全自己无法孝顺母亲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