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挽住李怀英,就近找了一个少年的家,进去也不分主宾位次,就站在堂前说:“清河郡公的小儿子,去西陲打仗的那个,因为受到东宫通敌一事的牵连,被软禁在家。他昨日突然指认东宫私下议和。”
“简直一派胡言!”众人大哗,没人相信。整个院里的少年七嘴八舌,乱套了,闹得李怀英脑中轰轰作响。
那少年急得向众人挥动双臂:“你们不要向我嚷嚷!我也只是复述而已——白信端说,敌国元帅是西边皇太女的驸马,自称是秀王流落在外的儿子,当年是琚含玄放他一命,人证物证俱在。攻城略地,是要夺回他父亲当年的地盘。东宫闻知此事,派使者暗中议和,要得到宰相当年私放秀王之子的证物,说是‘除宰相,才能得天下’。”
“东宫不可能说这种话,”李怀英瞪圆眼睛摇头,“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众少年一起附和:“是啊,怎么可能暗中议和?东宫岂敢如此僭越?”
李怀英急问:“都有什么物证?”
“有我国谍人的密报,可以与战局相印证。还有东宫派遣密使那几天的日程、布置,据说战况确实异于平常。”
李怀英难以置信:“都是真的吗?”
有少年说:“即便是真的,又能证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