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拉克。它聪慧如人的瞳孔中泛起欣喜的涟漪,我想它是听懂了,不过我说不准。可惜拉克不能向我诉说它的内心世界,它没有人的声带来说话,没有人的双手来写字,我和它的交流从来是单向的。至于拉克心里究竟想的什么,或者它对我的话能理解到什么程度,只能靠猜测。正像妈妈的那句调侃:养个哑巴儿子真难哪。
暑假里我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能否教拉克认字?如果能教会它认字,就能教会它用键盘打字(用狗爪子也能敲键盘,就是速度慢一些),那样,我们的交流就是双向的了。我在长途电话中对爸说了这个想法,爸爸很感兴趣,说等我把高考考完,他一定大力支持我进行这项研究。
就在这个电话之后没几天,拉克捅了一个篓子。
拉克再度冲过去,准备舍命相搏。这时一个光膀子中年人从院里冲过来,喝止了花狗,我也喝住拉克。一场殊死战斗总算被制止了,下面得赶紧处理善后。我检查一下,拉克身上没有伤,再说它打过狂犬疫苗,不会有危险。但我的腿上已经见了鲜血。我问花狗主人,它打没打过狂犬疫苗?那个中年男人脸色发白,哼哼哝哝地说可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