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说道:“她是个苦命的丫头,以前出卖身体,是为了生活,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给自己赎身之后,就是清白女子了,就算是走,也是清清白白的走的,您不用为此自责,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您自责……”
……
“儿啊,我的儿啊!”
“你死的好惨!”
“你怎么能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该死的刺客,老夫若是抓到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文昌伯节哀……”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那女刺客出手很快,令公子走的应该没有痛苦……”
……
清吏司院中,得到郑建死讯,匆匆赶来的文昌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清吏司的几名官员,在一旁小声安慰。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林秀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他迈步走出清吏司,鼻尖忽然一凉。
林秀抬起头,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
下雪了。
今年冬天,京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文昌伯之子郑建死了,这件事情,无论是在百姓,还是权贵间,都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很少有人知道,这件案子里,也死了一名妓子。
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人在乎她受了什么冤屈,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无名之辈。
王都像她这样的人太多太多,并不值得人们议论。
这场雪下的不小,一会儿的功夫,地面上就出现了薄薄的一层雪花。
林秀踩在雪花上,身后很快便留下了两行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