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她大声喝道。
又在施展音控力了!保罗一边想一边把注意力转回她脸上。
“我正用戈姆刺指着你的脖子呢。”她说,“戈姆刺,是最强横的致命武器。它是一根针,针尖上涂有一滴毒液。啊哈!别想把手抽回去,否则马上让你尝尝中毒的滋味。”
保罗干咽了一口唾沫,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这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挪开。她说话的时候两眼冒光,镶银的牙齿在苍白的牙床上反射出点点银光。
“公爵的儿子必须了解毒药,各种各样的毒药。”她说,“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懂吗?麝香毒下在饮料里,奥玛斯放在食物里。有速效的,有慢性的,也有介于两者之间的。对你来说,我的毒是件新玩意儿:戈姆刺,专杀动物似的凡胎俗骨。”
保罗的傲气战胜了恐惧。“你竟敢暗示公爵的儿子是动物?”他质问道。
“那咱们先假设你是真命之子好了。”她说,“站稳!我警告过你,别打算从我手里溜走。我是老了,可我的手终归还是能在你逃脱之前把这根毒针扎进你的脖子。”
“你是谁?”保罗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设计骗过我母亲,让她把我留下来,单独和你待在一起的?你是哈克南那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