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苏子络答道,越过他们走进了他的寝宫。
寝宫里只点了一盏宫灯,光线很弱。苏子络走到他的床榻边,行礼道:“见过陛下。”
陈炎君转身:“苏神医不必多礼。”
苏子络坐下,问他:“陛下是想先请脉,还是先谈事。”
陈炎君在他面前坐下,说道:“你应当知道朕不用请脉。”
“自然。”苏子络收到了他的答复,将刚摆开的诊脉工具一一收好。
“朝里已经将你回来的消息放出去了,”陈炎君说,“你可有把握自保?”
苏子络凄淡地笑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和朝廷官员打交道,就是这个道理,身不由己这句话,是这个世上最凄惨的词了。”
他的话令陈炎君有一些共鸣,仰头叹息:“是啊,身不由己,天子尚不能免俗,何况平民百姓。”
“陛下既然知晓苏某就是平民百姓,不如放我离开吧!”苏子络道。
陈炎君笑笑:“苏神医恐怕说的晚了,不需过今夜,朕可保证你已走不出京城。”
对他的话,苏子络从不怀疑,只叹:“所以当初就不该接了先帝的旨,也就不用涉入到这等复杂的事了!”
“苏神医的情,朕会记得。”
“只怕陛下记得,但我无福享用!”
苏子络彻底地收起诊病器具,和他摊开话头,直白地问:“陛下想要我做什么?三日内彻底治愈也不过就是陛下你开个门的事情,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