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秦渊按住了段南歌的手,摇头叹息道,“让爷做点儿事情吧,不然这脑子里就总是想着父皇的事情,想到的还都不是什么好事。”
反握住秦渊的手,段南歌什么话都没说,只歪靠在了秦渊身上,几乎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秦渊身上。
身上一重,秦渊的心里却踏实了一些:“你说爷没离京的时候,京城里什么事都没有,怎么爷一走就什么事都来了?若父皇真的病重,爷……”
父皇的身体向来康健,他一直觉得父皇少说还可以没病没痛地再好好活个十几年,可怎么说病就病了?
“你别担心,”段南歌柔声细语道,“陛下年轻时四处征战,登基后又长年累月地熬夜受累,身体不可能像你这样健康,再加上咱们吴越受灾,陛下除了操劳政务,还要挂念着你,这样思虑过度就难免要生个小病,别陛下还没怎么样,你就想东想西地咒着陛下。”
秦渊摇了摇头,道:“可爷这心里总不踏实,慌得很。”
段南歌白秦渊一眼,哂笑道:“秦昊不提的时候你不慌,他一提起来你就慌了?以前你虽然也常离京,可那会儿只要京城里有点儿风吹草动你就可以赶回去一探究竟,因此不管碰到什么事都不会慌张,可现在你回不去,心里没底怎么可能不慌?可你别总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