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就是在医院,她睁开眼,失去了父亲,失去了自己的嗅觉和味觉,失去了一切,她的人生一如这医院的墙壁一般,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感觉到怀里的人揪住了自己的衣领,浑身颤抖,岑牧以为她的疼得厉害,心中愧疚,忙搓热了手覆在她胃部,希望能替她缓解一点痛苦。
突如其来地温暖让白沅沅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慢慢从记忆的桎梏中破牢而出,她抬眼看向岑牧,对上一张焦急歉疚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岑牧摸着她湿漉漉的鬓角,恨不能以身代之。
白沅沅扯了扯嘴角:“不过是胃疼罢了,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得了绝症呢。”
“别胡说!”玩笑换来了一声斥责,白沅沅也不恼,继续道,“我这胃也是被我自己给作践坏了的,当年若非是你,我怕早因为胃病住院了,这么多年平安无事可都是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