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认为农民们是保守的,但在接受新技术方面,他们似乎并不比我们慢多少,在伦理方面甚至比我们这些充满傲慢和偏见的城市人更加直接先进。如果不是回家,我甚至意识不到世界产生了多大的变化。
在等物流的那些天里,我在家只有一个任务,就是陪父亲和他的牌友们打牌。南通长牌是一种类似麻将的纸牌,我也是几年前才搞清楚到底怎么玩。以前常和父亲通宵的牌友走了一位,于是我偶尔会替补上来。在我预料之中,父亲邀请了好几位机器人,他还能在见到机器人的第一瞬间叫出名字。
我很好奇父亲是怎么分清楚哪个是哪家的,它们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父亲说:“看衣服和补丁,不同人家的不太一样。你过段时间就能分清楚了。”
我自告奋勇地和三个机器人打一桌牌,本着为李世石、柯洁等大败在人工智能手下的人类复仇的心思。结果,除了我轮空的那一把,我连续赢了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