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希望,他说,在这佛教与孔子主义的广大的世界内,这新的科学偏见将无立足之地,而中国人,日本人,印度人,彻悟了承认暴力的宗教谎言之后,立刻可具有爱底律令底概念,适合于人类的,为东方底大师以那么雄伟的力宣示于世界的。但科学底迷信代替了宗教迷信来慢慢地侵吞东方诸民族了,它已征服日本为它摆布着最不幸的前途。在中国,在印度,一般自命为民众领袖的人全受了科学迷信底魅惑。你在你的报纸上提出你所认为应当指导印度底动向的基本原则如下:
“抵抗暴力不单是合理的,且是必需的;不抵抗既无补于自私主义亦有害于利他主义。”
“……什么!你,宗教情绪最深刻的民族底一员,竟相信了你的科学教育而敢把你的民族自远古以来即已主张的爱底律令,遽行弃绝么?暴力底首领,真理底敌人,最初是神学底囚犯,继而是科学底奴隶,——你的欧罗巴老师,感应给你那些荒谬的言论,你竟反复地说个不厌吗?
“你说英国人底制服印度,是因为印度不以武力来抵抗暴行?——但这完全是相反!英国人所以制服印度人,正因为印度人曾承认而现在还承认武力是他们的社会组织底基本原则之故;依了这个原则,他们服从他们各邦底君主;依了这个原则,他们向这些君主,向欧洲人,向英国人争斗……一个商务公司——三万人,而且是最无用的人——竟制服了二千万人底一个民族!把这个情形说给一个毫无成见的人听罢!他将不能懂得这些说话底意义……依数字而论,制服印度人的不是英国人而是印度人自己,这论断岂非是很明白确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