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这些就是古典经济学得以产生的条件,为了能谈论一门新科学或经济科学的一种新概念(这是一回事情),必须证明新的力量关系、新的条件、新的前提已经确立,换句话说,必须证明一个具有新的“自动性”及其现象的新的市场已经“被决定”,这种“自动性”作为某种可以和自然现象的自动性相比的某种“客观”东西表现出来。古典经济学产生了“政治经济批判”,但是,在我看来,这还不是可能产生的一门新的科学,或科学问题的一种新概念。政治经济学“批判”[40]从“被决定的市场”的历史特性及其“自动性”概念出发,而纯粹的经济学家则把这些要素看成是“永恒的”和“自然的”;批判则以一种现实主义的方式分析决定市场的力量关系,深入分析它们的矛盾,估计与新的要素的出现和加强相联结的变化的可能性,并提出被批判的这门科学的“暂时性”和“可取代性”;它把这门科学当作生命也当作死亡来研究,在其心脏中找到必定要瓦解它、取代它的要素,而且提出“继承人”,必须明显地表现出生命力(等)的继承者。
在现代经济生活中,“武断的”要素,不论是在个人的、财团的还是国家的层次上,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重要性,并且深刻地扰乱了传统的自动性;但是,这个事实本身并不足以证明新的科学问题的概念,因为这些干预是武断的,程度变化不定,而且不可预见。它所能够证明的就是那种认为经济生活变化了,因而存在一种“危机”的论断,但这一点不言自明。另外,它并不声称旧的“自动性”已经消失了;它只是断言自动性以比以前更大的程度在主要的经济现象层次上表现出来,而失去控制的只是个别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