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拉出安全带系好,忽然说:“你信不信我失忆了?”
麦臻东嗤地笑了声,“我听说外国人脑震荡之后醒过来,就忽然只会说中文了。”
“不信拉倒。”说真的,我也没什么底气,毕竟拿不出证据来。
“你就是纯粹闲出病了。”老麦很肯定地说,“苏汶给你放假到什么时候?”
“后天上班开选题会。”
老麦干脆转了方向:“行,那你今天明天跟我走。”
车子奔驰在国道上,我啃着汉堡,再看看后座上满套的装备,“师父,咱们干吗去?”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若有所思:“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老麦眼中“很有意义”的事究竟是什么呢?
是每三个月固定换一个女朋友?还是具备“把每个片场的工作人员骂哭”的能力?
我默了默,十分勇敢地说:“多远?能不能坐火车去?”
“就你毛病多。”老麦横我一眼,不过似乎没有拒绝。
等到谜底揭晓的时候,已是三个小时之后。
我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小村庄外边,城市小热岛的暖意丝毫无法浸润到此处,土地都冻得硬邦邦的,有两个孩子从我身边跑过,回头看看我们,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