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内特心想,就是在发光。
这是个派对灯泡。上一任租客在厨房灯具里留了一盏黑光灯。不是紫色玻璃的那种廉价货,所以看上去和普通灯泡没有区别。棋盘厨台的白色瓷砖也在它的照射下微微发光。
他又踮起脚,用指尖摸灯泡。玻璃很烫,但不至于灼人。他拧了几下,灯泡落进掌心。他看着灯泡贴着皮肤前后滚动,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太久。他把灯泡放在一沓擦碗巾和布餐巾上。
一个纸箱里有两个备用灯泡。他花了几分钟找到灯泡,拿起一个放在耳边摇了摇,确定没有听见断裂灯丝的叮叮碰撞声。他关掉开关,把新灯泡放在黑光灯旁边,重新爬上厨台。
内特没费多大力气就拧上了新灯泡,借着一个碗柜保持平衡,俯身去够开关。他把第一个开关拨到打开的位置上。
毫无反应。
他在厨台上站直。“白痴。”他骂道,他刚才摸黑做事,把黑光灯拧了回去。角质层又在闪烁磷光。
内特伸出一条腿,用脚趾关掉开关。他拧下灯泡,小心翼翼保持平衡,换了一个灯泡拧上去。拧好灯泡,他俯身再次打开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