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朝里走,穿过侧门,在长廊上找到一处隐蔽的狭窄楼梯口。
一层层往上绕。中间又经过了哪几个地方,林满不知道,黑暗阻隔了她的视线。而周彧显然对这个地方熟得很,始终从容不迫地领着她。
最后推开那扇仿佛镶嵌在墙上的老木门,“吱呀”一声,视线顿时变得明朗,整座信山一中尽收眼底。
他们到了体艺楼的最顶层。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上头的景致特别好。
但还有句话怎么说,高处不胜寒。
两人肩挨着肩坐在水泥管上,夜幕上遥远的星空真美,寒风扑面,也是真冷。林满看完星星看周彧,T恤衫加套宽松卫衣。
美景当前,她仍忧心忡忡,问少年:“你抗冻吗?”
周彧:“……”
隔着衣袖牵住的那只手还没松。
“你千万别感冒了,你要是感冒了,就没人给我讲题,没人给我抄作业,打扫卫生也少一个人,还有……”
周彧嘴角噙着笑凑近,一侧脸颊上浅浅陷进去的梨窝又出现了:“还有什么?”
林满挪不开眼,口中呼出一缕白雾:“还有啊,到时候你身体不舒服,脾气肯定很差,身为你后桌的我又得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