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莉娅研究着传教士的后背。他似乎准备开始演说,但又有点迟疑不决。
为什么我要站在这儿看着那具老旧残破的躯壳?她问自己,下面那个废物不可能是我哥哥的“圣躯”。
愤怒与绝望充斥了她的心。她怎么才能弄清这个传教士的真相,怎么才能在不深究真相的前提下弄清真相?她陷入了困境。对这个异教徒,她只能流露出一点点兴趣,不敢表现得太过好奇。
伊勒琅同样感觉到了这种虚弱。她丧失了她始终保持的贝尼·杰瑟里特的镇定自若,在议会上尖叫起来:“我们丧失了称赞自己的能力。”
就连斯第尔格都被她的话震动了。
贾维德让他们重新恢复了理智:“我们没时间理会这种废话。”
贾维德是对的。他们怎么评价自己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帝国的权力。
但是,恢复镇定的伊勒琅变得更具毁灭性:“我告诉你们,我们已经丧失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失去它之后,我们就丧失了做出明智决策的能力。这些天来,我们鲁莽地做出一个个决定,像鲁莽地冲向敌人一样。不然就是等待,也就是放弃决定,让其他人的决定来推动我们。我们难道忘了吗?目前这股潮流的制造者是我们。”
而这一切的争论,都是从是否要接受柯瑞诺家族的礼物这件小事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