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文强接到毛人凤的电报,促速飞渝。
文强是怀着沉痛的心情去到重庆的。
戴笠于他,可以说是有“知遇之恩”。
文强是在受到中共党内左倾路线错误处理,又遭到湖南地方军阀势力威胁后,才偶然与戴笠相识并在其手下工作的。戴笠对他,不但不要求“交待”中共组织情况或对参加中共革命的历史进行“悔过”,而且大胆放手任用,充分用其所长。文强在92岁高龄时忆及戴笠之死,还在一封信中这样写道:
与我相处十二年,他对我是特殊的对待,我感到他对我是一贯的信任,一贯有礼貌。我没有向他求过官,却将我的官阶升得比他自己还高还大。
事实确实如此。戴笠自己的军衔还只是少将时,就已保荐文强升到了中将。
由此可见,尽管历来对戴笠的评价毁多誉少,但对于这样一个复杂而重要的历史人物,是不应简单片面甚至漫画式地看待的。
军统局元老唐纵在得知戴笠失事消息后,在日记中写下了自己对戴笠的评价,除去“英明果断,机智过人,勇于任事,不辞劳怨”一类褒扬之语外,还有“约束部下森严可畏”,“在生活方面待人过严,待己过宽”的批评。而戴笠对文强却似乎并无“森严”或“过严”的态度。从他与文强的关系看,他的用人之道,还是有高明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