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灰见胜香邻咬着嘴唇仍旧是气鼓鼓的,接着说:“我那时候真的相信‘命运’,我的命就是个社会渣滓,因为我生活在这个阶层中,到死都挣脱不开,真是活也活不痛快,死也死不明白。后来承蒙宋地球收留教诲,才不至于继续跟着火车运送生猪,这份恩德我从不敢忘。问题是我现在捶胸顿足、连哭带号,就能把他哭得伤势好转了吗?我看这地谷中危机暗伏,咱们身处险境,还是应该设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镇定,少做些没意义的事才对。”
胜香邻见司马灰说得在理,神色间又很是真挚,也就相信他了,甚至还对先前错怪之处心怀歉意。却不知司马灰是个极会说话的人,刚才所讲的内容虽然俱是实情,却唯独对他和罗大舌头投奔宋地球的真正动机一字不提,那些情况说出来反倒不妙。他看众人得脱大难之后,情绪也逐步稳定下来,就说了先前在死亡壁画处发现的怪事。
“看来地谷中危险极多、敌情复杂。咱们这几个人里只有穆营长具备反特经验,他的牺牲是咱们的重大损失,另外,老宋也因伤势过重昏迷不醒,无法再指导探险队行动。所以,眼下只能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创造条件,大伙儿必须加倍保持警惕,密切注意周围的一切动静,千万不要落单。”司马灰说完,就找了根从山顶崩落下的枯木桩子,拿刀子削成鹅蛋粗细的木杆,又利用身边携带的长绳绑制成一副担架,与罗大舌头、刘江河三人轮流抬着宋地球,胜香邻则替他们打着矿灯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