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突然出现在房内,呵呵一笑:“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回来了?。”
“从你一回来的时候,”陈炎君说,转过头,“你知道朕现而今最心忧之事为何?”
“为何?”
“是对即便亲如兄弟,可托付生死之人亦不可坦言相待,不愿让其说与他人听道。”陈炎君盯着他,再是无话。
唐婉若的内心从来没有这样气恼焦躁过。回到房间,脑海里总忘不掉陛下的那张脸和他说话的样子。
更加的恼怒,走到床边,将东西一股脑收拾好,该打上的包袱捆包好,零零散散三个,背上肩膀,径直朝门外走去。
她的房间离下楼的楼梯还有段距离,途中要经过苏子络的房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心中的羞恼让她在这个地方一刻也待不住!
没有想其他,也没有考虑更多,只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不然一定会憋得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她的脚步声太重,包袱又大,在走廊上撞到了好几个人,走廊里瞬间热闹了起来。苏子络闻声开门,出来瞧瞧,却看见她背着包袱。
“唐姑娘?”他笑着叫她,也是友善的打招呼,却看见唐婉若不悦的脸色,以及毫不迟疑地转头朝楼下走去。
苏子络下意识地朝陈炎君住的房间那看了看,然后快跑几步追赶上道:“唐姑娘,时辰已晚,你这是做什么?”
唐婉若一肚子的委屈,还有对那轻薄皇帝的恼怒,在他这一问之下没有忍住,不好的语气冲口而出:“自是要走了,你拦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