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外套,我拿上包去客厅装今早上课要用到的书。
陈序不在客厅,应该去客厅的洗手间换衣服了吧。
茶几下本来整齐摆放的书和资料,现在被弄得乱七八糟,家里就两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用这种无聊的手段报复我。
“幼稚死了。”我一边整理书,一边咬牙切齿地小声抱怨,“小学生都懒得用这种报复手段了吧,一点儿营养都没有。”
临走之前,我还特意去阳台看了看那两盆多肉。
这两盆多肉昨天在外面淋了会儿大雨,我昨晚已经把盆中的积水清理掉,经过一夜,它们还是看起来蔫蔫的,叶片无精打采地垂下来。
我暗暗嘟囔:“都怪小陈序的气压太低,花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再回身,陈序正抱臂倚在阳台推拉门的门框上看我,悄然无声的,也不知看了多久。
面无表情一张脸,眼中也没什么情绪,但他鼻子却轻哼了一声。
……果然听到了。
他穿着最简单的棉质白T和牛仔裤,青年清瘦高挑的身体无需太多修饰,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的身材和气质太优越了,我只瞟了一眼,就又心跳加快了,全然忘记了他是个会冷战的幼稚鬼。
这可恶的漂亮皮囊。
我忘记了冷战陈序可没忘记,我一望向他,他就挪开了目光,站直身体走向书房,身上的冷漠和疏离在明令禁止我靠近。
呵,平常也没有比今天好多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