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声提醒了,众人皆狐疑地看向了蒋奕文。
的确。
方才官兵念得二十多个名字里,并没有蒋奕文。可那日蒋奕文是与他们一起参加了诗会,并与翰林院陈学士相谈甚欢,并得到陈学士多次赞叹大才的。
陈学士的润笔费‘账本’里,几乎囊括了当日所有人,却只漏掉了蒋奕文一人。
是巧合?
还是……
下一瞬有人看向官兵问道:“官差大人,敢问这二十个人名已是全部了吗?还有无别的官差会来抓人?”
为首官兵愈发不耐烦了:“抓你们一群弱鸡崽子似的书生,还要劳动几个人?没别人了,要抓的人名单全在我这儿了。别啰嗦了,那二十个人赶紧跟我走吧,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不少考生望着蒋奕文的目光,当即就有些不好看了。
这已经是全部了。
没有蒋奕文。
当日去了诗会的人,无论家世门第成绩如何,几乎人人都在被捕名单上,只有蒋奕文能逃过一劫。
为什么?
仔细一想,当日翰林院的大人们来得时间实在太巧,巧到让他们现在回想起,只怀疑这是否是一场阴谋。
若真是如此……
那唯一能逃出生天的人,除了是主导一切的叛徒,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