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姐妹之间心意相通,珍媛靠在素盈肩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悠悠地说:“公主择婿不是圣上的错,他本不愿将荣安许配给白家。那可是出过反贼的一家。但荣安以死相逼。皇后娘娘爱女心切,也保不住是怕丹嫔又添一副硬翅膀,找了一堆道理。宰相也掺和进来,为皇后帮腔——他们没完没了地聒噪,我才、才……”
她有点羞涩,也有点苦恼,素盈猜她本来想说“有机可乘”,可是说不出口。她是东平素氏的女儿,一张新面孔,还没掺杂宫里的爱恨纠葛。皇帝对东平素氏的内疚可以在这里补偿,烦恼可以在这里得到原谅。她要做的,仅仅是站出来抓住机会。
“嘘!”素盈轻声制止,心中对公主下嫁的大略情形已经了然,柔声道,“都过去了,不要提了。”
珍媛咬着下唇摇摇头:“不。没有过去!宫里面的人知道底细,不说什么。可外面一直在议论,说圣上为女儿夺人之美,引出父亲和白家大闹,还扬言要烧死他们。”
“只烧了几把椅子,哪有那么夸张?!”
“你看,风言风语就这么乱传。这回说圣上违反祖制临幸选女,有亏圣道,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唉,唉!我真是,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有了……我根本没想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