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奎甲霍然站起,大吼道:“军卒,快!软床!”
早有军卒抬过软床,小心翼翼地将苏凌抬了上去。
众人护着,不敢行得太快,怕山路颠簸,再伤了苏凌,缓缓地顺着原路返回去了。
期间,张士佑和黄奎甲这才问起林不浪,到底发生了何事。
林不浪本就不善言辞,只得说自己到时,苏凌已然受了重伤,昏死在那里,不过看周遭情形,定然是苏凌与沈济舟残部有所恶战。
张士佑和黄奎甲不疑有他,黄奎甲却已咬碎钢牙道:“沈济舟这鸟人,老子再堵着他,定然将他砸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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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热闹的山谷,随着众人的离去,再次变得荒凉而寂静。
除了失了主人的战马,偶尔的悲鸣和地上斑斑血迹,以及杂乱丢弃的兵刃,似乎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阵风过,荒草齐齐低头。
不知何时,一道流光缓缓落在此处。
大日当空,映照出一个人影。
那人看了看周遭一片狼藉,叹了口气,缓缓摇头。
忽地抬起头来,张目对日。
日光灼灼,他却丝毫不在意。
风吹起他的衣衫,大袍大袖,如海生波。
却是一身道家打扮,素衣道袍,正中嵌着一枚硕大的八卦图案。隐隐似有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