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手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是不说话。
打手又把枣刺举起来,抽打在我的脸上,我能够感觉到几缕热乎乎的东西顺着额头流下来,流过了我的眼睛,在眼睫毛那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畅快地流到嘴角,我的嘴里有了一种咸咸的味道。
那个打手又问:“谁教你出千的?”
我依然不说话。
打手又举起了枣刺。
就在这时候,棉门帘揭起来,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留着一丝不苟的分头。西北风沙弥漫,而他脚上的皮鞋和身上的衣服都一尘不染,看起来他是一个很干净整洁的人。他就是上一次叫走了那几个牵着细狗的人,从而让我和神行太保免于一劫。
中年男子问道:“你们又在打什么人?”
打手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枣刺,他和其余的打手一样躬身而立,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少爷好,这是两个老千。”
中年男子说:“老千遍地都是,你打得完吗?”
打手说:“这个死老千,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那个被叫做大少爷的人站在我的面前,盯着我看,我的睫毛上挂着血滴,抬起头来,也看着他。
大少爷问:“你们这么多人,他们只有两个人,怎么打伤你们的?”
打手说:“大少爷您不知道,这个老千身上藏着功夫,他一拳一个,一拳一个,把我们两个人打趴下了,要不是他挨了一闷棍,估计我们也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