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儒顿了顿,没有去看她,淡淡道,“代州府地处偏僻,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可说的。”
“看你满腹诗书,想必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东方青笑道。
他想起了夏雨,不由的低头一笑,“穷乡僻壤出刁民,没什么好的。”话虽这样说,口吻里却带着少许笑意。
东方青一怔,她很少见他笑。
平素的梁以儒,一本正经,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丝不苟。他很少笑,很少去看任何人,很少去关注外头的一举一动。
他来这里,似乎只是来了而已,好像根本没有要长期留下来的意思。
所以东方青很奇怪,既然不是有心任职,为何还要留下来。她私下里查过梁以儒的背景,他爹乃是代州府的知府,想必也不屑这京中闲职。
那么梁以儒留下来,到底意欲何为?
若说他有什么目的,可留在这文华殿能干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懂,真的不懂,眼前这个沉稳淡然的男子,由始至终的淡泊之性。
“你可曾娶亲?”东方青问。
梁以儒一怔,没有回答,转身去一旁书写记录。有些事,不该回答,就不必回答。某人未嫁,他如何娶?又该娶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