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交际,大概让他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得到时间的考验了—或者是我已经得到了时间的考验,所以他向我提要求:“陈先生,我们这边有笔生意,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我喝了一口酒,然后哈哈大笑:“生意嘛,怎么会不感兴趣?”
他踌躇了一下,然后开口说:“我这边有一批药—因为贵国似乎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有什么误解,药物管控十分严格,这批药放在我们的手里流通不出去,我这边需要陈先生的帮忙。”
我似笑非笑,问:“是什么药物?”
他说是鸦片。
我笑了一下,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又笑了笑。吉田正一解释说鸦片是止疼止血的药物,是我们对它有误解,将它妖魔化了。
林则徐当年虎门销烟不过百年,日本人竟然还想来这一招。我沉思了良久,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一根,然后自己拿起一根放在嘴里叼着,偏头划起一根火柴点燃了。吸了一口烟之后,我问:“怎么分?”
他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喜意,不过很快又收敛神色,说我是他们大日本帝国最忠实的朋友,他们大日本帝国对忠实的朋友向来慷慨,这批鸦片销货之后,要和我五五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