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溜的比被猎犬追的兔子还快。
他拿过病例薄一看,就知道为啥徐一然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自己。
老熟人。
梁爱军,男,八十六岁,高血压,糖尿病十年,五年前脑梗死,治愈后出院,之后多次双侧肢体无力多次来就诊,现在又是脑梗急救。
记忆犹新。
这个抢救室,有两种人会叫人格外的记忆深刻,孩子和老人。
一种最叫人难以放弃,一种最叫人轻易接受。
白术见过很多抢救的老人,有脑梗心梗,有癌症晚期,有手术后并发症,也有多器官衰竭,他深深的感到岁月在人身上刻下衰老的痕迹,而病痛更是用残酷的手段折磨这些饱经沧桑的肉体和意志。
他们耳朵听不清,眼睛看不清,大脑也无法清楚冷静的思考,对于医生提出的治疗方案,也一无所知,他们只能躺在病床上,咿咿呀呀毫无意义的呻吟,不知道是存了活下去的意志,还是被折磨的想要结束。
而他们的儿女们就变成站在法律和道德行刑架上选择的人。
他对着脑CT发愁。
“脑CT看是脑干梗死。先心梗脑缺血缺氧加重,造成脑干梗死,中枢性引起呼吸衰竭,昏迷,不宜溶栓,预后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