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直接把人推开,却慌神了。
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喉结上,似乎上面有一座火山,随时要喷发出来。
顾北淮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宛若云朵一般的碰触,柔软又轻柔,略低于他体温的触碰,却总感觉是火山口上面的白雪,看着冰冷,底下却压制着无限的火力。
这个感觉似乎被无限拉长又拉长,让顾北淮都感觉自己是不是一种错觉,其实他此时不过是在做梦?
还是说在这个拉上了窗帘,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他正在把梦境照进现实吗?
描述起来需要点时间,可实际上不过是两三秒钟,唐初夏就松开了嘴巴。
她迅速后撤,在顾北淮恍惚的时候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不跑,还等着被顾北淮抓住打一顿?
她不怕,但是也不想动手。
顾北淮在唐初夏跑的时候就反应过来,却没有追过去,只是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喉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整个人也从那种紧绷的状态中缓过来,然后手指摩挲着喉结处,似乎在感受上面残存的温度。
好半晌,他猛地站起来,脸却黑得厉害。
扫视了一圈,没有在自己房间里找到镜子,冲到门口把挂在墙上的一块小镜子拿下来凑近一看。
星星点点的血痕在喉结上弥漫,范围不大,却足够占据喉结的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