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丁浅不在乎这件事,她工作正值事业上升期,而且秦家老屋她去过,占地面积确实挺大的,但那里已经荒废已久,周围新楼林立,又没有人在里面居住,既使拆迁又能补偿多少?
而且秦家现在生活条件够好的,是本市妥妥的那一批先富起来的人。
人不能太贪心,贪心要遭雷劈的!
直至公公忽然间进了重症病房,她左思右想搞清楚前因后果,终于弄明白可能还是这件事引起的。
擅长养生吃喝讲究的秦富贵向来健康,单臂能挂一个六岁小孩,和医院扯不上半点关系,这几天易丁浅觉得他话少了,心情似乎不好,但平日里品评时事气势如虹,声音贯穿整栋别墅,说他会生病谁都不信。
秦富贵虽然退休了,但领导范儿在,无论走到哪儿依旧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爱看新闻,口齿伶俐,无论家事国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无论是老朋友聚会,还是和小一辈的聚餐,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下面的人只有屏息静气倾听的份。
才高的人未免孤傲,当普通员工时反自己的领导,自己当领导了又开始反上一层领导,杠精名声远播;但在国企大家族复杂的情况下,他这种甘当出头鸟的性格总能让头脑灵活的领导拿来物尽其用,用过后也不至于马上丢弃一边,经过多年的磨砺总算混成了一个中层领导;这就成了他职业生涯中永远的天花板,想升上去时总有无形之手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