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气虽常有事,像她这种有相当学问知名的人也该学点大方才好。
现在无论日记是谁裁去的,当中一段缺了是事实,她没有坦白的说明以前,对那几句瞎话没有相当解释以前,她永有嫌疑的。(志摩自己不会撕的,小曼尚在可问。)
关于我想着那段日记,想也是女人小气处或好奇处多事处,不过这心理太 human(人情)了,我也不觉得惭愧。
实说,我也不会以诗人的美谀为荣,也不会以被人恋爱为辱。我永是“我”,被诗人恭维了也不会增美增能,有过一段不幸的曲折的旧历史也没有什么可羞惭。(我只是要读读那日记,给我是种满足,好奇心满足,回味这古怪的世事,纪念老朋友而已。)
我觉得这桩事人事方面看来真不幸,精神方面看来这桩事或为造成志摩为诗人的原因,而也给我不少人格上知识上磨炼修养的帮助,志摩 in a way(从某方面)不悔他有这一段苦痛历史,我觉得我的一生至少没有太堕入凡俗的满足也不算一桩坏事,志摩警醒了我,他变成一种 stim ularu(激励)在我生命中,或恨,或怒,或 happy 或 sorry(幸运的或遗憾的),或难过,或苦痛,我也不悔的,我也不 proud(骄傲的)自己的倔强,我也不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