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爹用脚在地上跺了跺,说是当年的塌方就在这个位置上。
秦四爹望着我说:“这里有个秘密。我对你说了你可不能向外说。那场事故是我故意制造的。我早就看出来洞口要塌方,我不提醒知青们,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背上一包恩情债,以后对当地人客气点。若不然,那么忙我怎么会将你父亲他们从工地里放假回来。我这是派的抢险队,事实证明,我这一招最管用。”
我瞪大眼睛想了半天才说:“你真是胆大妄为,老奸巨猾。”
秦四爹得意地笑起来,黑色黄牯也在地上打了一个响鼻。
秦四爹说,塌方后不久,战备洞就开始分岔了。文兰执意要在一条岔洞洞壁上挖一间小房子,大家拗不过她,就由她去,反正别人也不帮她。文兰对这间小房子特别来劲,每天上工,总比别人先来,比别人晚走。小房子有了雏形后,文兰又在里面留了几个土墩,她说一个是床,一个是小桌子,一个是梳妆台。早已不是她先前坚持要挖这小房子的理由,先前她说是得有一个能保密的司令部。秦四爹说他是在那小房子里同文兰真正好上的。那天他到山那边的小队里检查工作,回来晚了,就借了人家一只手电筒。经过战备洞时,他不知怎的就想进去看看。一走就走进了文兰挖的那小房子,而且发现文兰正独自睡在那张床上。手电筒照过去文兰也不晓得醒。当时,他一下子想起许多文兰平时对自己含情脉脉的表示。从最开始他吩咐文兰从此不用干沾水的湿活时文兰瞅着自己的多情眼光,到前几天开会时,文兰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那开了花的上衣脱下来细心地缝补时的柔情蜜意。秦四爹说,他一想到这些就没法控制自己,他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抱住文兰,也不管她醒没醒就大声说:我是秦老四。说着就前所未有地癫狂起来。文兰一点也没反抗,秦四爹忙完后还以为文兰没醒,他拧亮手电筒一看,文兰正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