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平鸾宫中仁被囚,原本也就是一场诱使幕后主使上当的戏码。
只是一只饵。
而如今,鱼咬钩了。
“这道‘圣旨’,恐怕还不能接。”
内侍官眉头一皱,朝身后两名随侍递了个眼神,语气里顿时添了几分阴森的狠意:“怎么,顾娘娘这是要抗旨不遵?”
那两人会意,搁下了手中的木托盘,悄悄地将房门掩上了。
“这倒是不敢。”顾云听垂眸,一哂,道,“自行了断也不是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横竖也就是一死,还能留个全尸,这下场么……勉强,还不错。不过就算是死,总也要让我弄清楚才好,否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那将来在阎王殿前喊冤之时,我又该告谁的状?方才听公公口口声声说事情的真相已经查明,不知这真相究竟是什么?”
她问话是神色平淡如无风时的湖面,平静无波,唇角勾勒着三分笑模样,看起来恬淡温和,并不如她说的话一般咄咄逼人,反倒像是被逼着口不择言的端庄小姐,实则内心并无多少城府,不足为惧。
内侍官冷哼了一声,道:“这真相如何,娘娘心中有数,又何必多问,白费口舌?娘娘并非头一日入宫,想必早已知道圣命难为的道理,圣旨在此,又岂容你如此质疑、放肆?恕奴才斗胆冒犯,这道圣旨,劝娘娘还是尽早乖乖接了为好,免得让奴才们动手,显得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