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轻叹了口气,向承哲曲膝行礼,柔声道:“飞雪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留在宫中。飞雪,自幼野惯了,这宫中的所有的什么礼义礼节,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条条束缚我的绳子,都快把我勒断气了。我就像是一只展翅在空中喜欢自由的飞鹰,即便是金子打成的鸟笼,也是困不住飞鹰那颗渴望自由的心的。”
“飞鹰……”承哲铁青着脸,玩味地念着这两个字,随即扬起三分颠狂的笑意:“朕给你的,便是金子打成的鸟笼,那当初翼之在菰安郡困住你呢?那算什么?你不也是一样将心交给了他?枉朕当年为了将你从他手中救出,几次三翻上门去求他。”
“那不一样!”夜飞雪严肃而又耐心地告诉他:“当初我被人追杀,又犯下欺君大罪,翼之那时候困我,是为了救我,而不是算计我,利用我,欺骗我,伤害我!”
承哲再次怔了一下,他仿佛不可置信地看着夜飞雪,嘴唇颤抖,片刻之后,方才恢复如玉的颜色,清笑道:“你和翼之两情相悦,那是最好不过。但是,你们俩个若真想要双飞双宿那也需得付出一定的努力才行……”他顿了顿,身上迸出危险的气息:“毕竟,若让叛军冲进宫中,朕未必会死,但你夜飞雪身份特殊,只怕蓝言轩绝不会容你再存活于世间。还有你姊姊腹中那一胎,姓蓝的又岂容她平安产下,只怕你姊姊就会成了冷雪第二,一尸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