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升说得义正词严,正气凛然,就好像周禛真的做了一桩大不敬的事情一般。他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因为如今社会风气渐渐严明,对于男女之间的大防看得越来越严重。比之前朝女子行事大胆裸露的风格如今的女子更加谨言慎行,而官府也乐见这一点。
听到容升这一番话之后,朝堂之上一些古板的老学究也不乏点头的。这些读了一辈子孔孟的老儒生,本来就对于刑狱这一类奉行法家的部门怀有偏见,验尸在他们看来就是不敬之举,更何况是仵作去验女子的尸体呢!
但是容升如此颠倒黑白,周禛就算是再好的心胸也终于忍不住了。
“容言官既然还知道死者为大,就应该知道无论是对于死者还是活着的家属,查明死因确认真凶才是正事,只有官府找到真凶,才能真正告慰亡灵。”周禛冷声道,“一味拘于礼法而不去搜查可能存在的线索,这才是对死者以及死者家属最大的亵渎!”
不待容升在整理思路反驳,周禛重新将目光投在了官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