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足足做了半个小时的心里建设,水葱般的指尖终于终于搭上了卧室门把。
深吸口气,视死如归般,拧动。
下一秒,细腰倏地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一勾。
天玄地转后,时羡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进了一个挺阔坚硬的胸膛。
吻,铺天盖地。
温柔中带着侵略,如一串酥酥麻麻的电流,驱散了她心底那份不自在,也席卷了她所有心神。
在熟悉的松香味中,沉溺沦陷。
忽然,脖颈处袭来一阵凉风。
时羡回了神志,微喘着睁开双眼。
却只见贺严深拧着眉心,正盯着自己细看。
“怎么了?”
她轻问。
贺严没做声,可凤眸中流露出的心疼与自责却一丝不少的落入时羡眼底。
迷离的双目渐渐清明起来,时羡恍然,当即偏头。
将自己半边侧脸埋入被面。
“别看,很丑。”
那里,有一条疤痕。
很长,从耳根到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