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澄听来,这话完全就是出自浪子之口,便带着愠色道:“请陛下自重!”
李稷不仅不为所动,语气还愈加轻浮起来。“对着自己的女人,朕为何要自重?”
“她还不是。”王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看到王澄彻底阴沉下来的脸,李稷素日那张扬自信的笑容又回来了。“王澄,你我相识已近十年。若真是为了抢女人,我会花功夫听你今日这些废话吗?”
王澄突然醒悟,李稷根本就不是为争风吃醋来的。
“时至今日,我们李氏皇族在你们五姓七望的眼里仍是蛮夷之后,你们骨子的傲慢从未变过。即便是一心摆脱琅琊王氏的你,也没改掉这令人厌恶的傲慢。”李稷语气轻蔑。“可成王败寇,输了你就得认。”
直到此刻,王澄才明白李稷今日此访的真实目的。虽然不屑李稷这般作为,可他不得不承认,能屈能伸到如此地步,确也是个人物。